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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张易之俯视着他,冷声道:“我依靠屠刀?我残忍暴虐?”
心里一阵寒意,如果没有老子的出现,等到唐末,你们这些门阀望族才会见识到什么是残忍!
当那个落第书生高赋一首诗: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踏尽天街公卿骨,门阀子弟在战乱中惨遭屠戮,彻底摧毁了门阀存在的基础。
还有朱温驱赶门阀贵族到黄河边,伴随着黄河水的滚滚浊流……
【温水煮青蛙!】
真正结束了你们世家的时代。
现在我张易之登门讨公道,如何称得上残忍暴虐?
偌大的长街,一时间寂静无声。
直到一声:
“裴旻,剑来!”
全场陷入喧哗,他们看着张巨蟒接过一个黑黝小子的利剑。
明晃晃的利刃,直指着崔家众人。
众人赶紧屏住呼吸,生怕错过这一幕!
崔挹神情严峻冰冷,朝身边护卫使眼色。
只要踏进崔家,他就是私闯民宅,依据唐律疏议,主人打死无罪!
谁料。
张易之目光丝毫不起波澜,平静道:
“我可以杀人,但杀人是最低级的报复手段。”
话罢在围观者惊恐的目光中。
脚蹬马背,身形腾空而起。
持剑直指悬挂在上空的匾额。
看着张易之剑欲斩下,远处诸人的呼吸都仿佛要停止,心脏似要跳动出来。
他这一剑斩下,博陵崔氏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这一剑,或许将载入史册。
崔府无数族人,有男有女,皆都呆滞的看着腾空的身影,似乎因为恐惧,他们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贼子尔敢!”
崔挹目露骇然,由于过度恐惧,指甲深深陷入血肉里。
街道的马车里,李裹儿心脏怦怦跳,看着那一剑落下,她真的受到了太强太强的冲击。
持剑劈崔府,这是何等的气概?
周围已是死一般的寂静。
鸦雀无声!
所有人仰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
他们内心的骇然,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只觉头皮发麻,浑身僵硬的动弹不得。
“咔嚓!”
直到那清脆声响传出。
剑,从中间劈了下去。
熠熠生辉雕刻有“博陵崔府”的匾额,被斩断开来,一分为二,竟生生的被斩断成两截。
砰!
匾额摔落在地。
空中木屑横飞。
一剑,劈开了牌匾!
远方诸人,似已窒息,凝视前方一幕,眼睛都忘了动。
太宗时期,高士廉初版《氏族志》,博陵崔氏可是位列第一啊!
天下第一的门阀望族!
累世冠冕之家,世代公卿之家。
牌匾断了!
府宅的牌匾意味着脸面。
这是彻彻底底的羞辱!
张易之此举,比冲进府内大开杀戒更狠。
杀人,仅仅是摧残肉体。
崔家总有族人生老病死,总有族人外出做官被谋害,总有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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