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周遭的空气都冷冽霜寒!
所有人都被震骇到了。
将整个天下纳入大周版图!
原本狂妄无知的一句话,在眼下这个场景竟然一点也不突兀。
仿佛是理所当然。
“你永堕饿鬼道!”
老僧眼睛充血,嘶吼出这句诅咒,愤怒之下丧失所有理智,一拳砸过去。
张易之冰冷的目光如实质一般,猛然挥刀!
“佛若不渡那就由我来渡!”
森寒的杀机如怒潮卷动,使得后者如坠冰窖!
噗!
喋血当场,血涌如泉,溅射在天枢底座上。
张易之收刀,轻描淡写地道:
“单调的、反复的,强烈的刺激,是让所有动物深深记住一件事最管用的方法。”
他拂袖转身,平静道:
“人也一样。”
全场麻木了,唯有背后的冷汗提醒众人,眼前在发生什么。
张易之神情愈发阴寒,暴戾几乎要从胸腔迸射而出。
纵观历史,每一次变革总会流血。
其实他也很意外这些秃驴反抗的激烈程度。
既然守住利益甘愿流血,那索性多流一点!
他缓缓伸出手臂。
“不!”
看见了张易之的动作,只见满场的僧人,全都在一瞬间绝望的哭叫了起来!
一波波绿袍冲进场内,挥舞着锋利闪着寒光的绣春刀。
百姓们紧闭着双眼,不敢直视这一幕,生怕夜间被噩梦惊醒。
只是哀嚎哭泣声犹在耳畔。
“张巨蟒,你罪该万死!”
一个满脸皱纹的高僧,用着全身的力气,咆哮出这句话。
张易之手臂挥下,场中血腥十足的动作也瞬间停止。
“贫僧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张巨蟒,你为恶必亡!”
又一个长眉老僧站了出来。
人群再次陷入惊恐。
一个是玄奘弟子圆测高僧,另一个是宝刹寺住持缘尘大师。
张易之负手近前,面无表情:“两位大师,贵寺愿意交税么?”
没有接话。
只是眼神充满了滔天恨意。
这完全不是出家人该有的目光。
扯开出家人这层皮囊,无非是为自身利益反抗的人而已。
张易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静静地看着他们。
半晌,才用同老朋友聊天的温和语气说道:
“一个人要慷慨赴死的时候,心里头一定要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不能糊里糊涂的。”
“人最怕的不是死,怕的是没有价值的、糊里糊涂的死。”
“纵观史载,在这片土地生存的人民,一生的努力,就是为了追求哭着来,笑着走。”
“大家都是哭着来的,一出生就会哭,没有哪个刚出生的婴儿不哭的,你我都一样。”
“每个人都是哭着来的,我们穷尽一生的努力,为的无非就是最后能够笑着走,这样才平衡。”
“如果一个人哭着来,最后又哭着走,岂不是白活一世?”
“怎么才能笑着走?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求得好死,求得好死就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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