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更像是晕了粉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别说抬起手腕,轻拭眼角温热的动作有多可人了。
“妈。”初浔也跟着叫了一声。
钟夫人知他受惊了,走上前来,抬起他的手腕,看着身后的病房,揪心地询问:“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她和钟越来得都不快,钟越回来得晚了,钟夫人也没法及时赶到,不知钟老的情况,一家人围在病房门口,干着急。
初浔说:“爷爷已经没事了,现在正睡着,待会醒了就可以进去看他了。”
钟夫人如释重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抚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老天保佑。”
乐姨喜极而泣:“我就说了老爷子不会有事的,夫人瞧您。”
说着把钟夫人扶到一边坐下来。
钟越看了母亲一眼,松了一口气,他低头注意到初浔有包扎的手臂,抬起来问:“怎么了?”
初浔转过头来,对上钟越的眸子,见他眼中担忧,初浔抬起自己的手,盖住了那伤口:“我没事。”
钟越推开了他的手,还是那句话:“问你怎么了。”
初浔解释道:“爷爷神志不清时抓的,那会他太痛了,没关系,已经处理好了。”
他的确没什么大事,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医生说没有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可实际上是过了许多天,初浔的皮肤太嫩了,有什么伤痕好起来也不容易。
“待会我找人把你送回家,你这一夜奔波的,早点回去休息,我得在这陪着我妈,她不惊吓。”钟越说。
“不用了,我陪你一起在这里等着就好了,我也不困,何况妈她也需要陪伴,这个时候我们都在身边她会安心一些。”初浔抬起手,他的手臂上被缠了一圈纱布,钟老神志不清时指甲把初浔的皮肤掐烂了,有些划痕在,虽不多,却也需要重视,等伤口自己愈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上了药应该会好的快些。
一家人就这么在病房门口,等着钟老苏醒,钟夫人年纪大了,熬不住夜,却也逼着自己熬夜,钟老十一点才醒过来,精神才好了些,钟越和钟夫人陪在一边说话,初浔和乐姨站在一边端茶倒水,刚醒过来的人多会口渴,初浔心细,早就准备好了温水,递给了钟越。
钟越服侍老爷子喝了下去。
“还想睡吗?”钟越贴在老爷子耳前问,把水杯递给后面的初浔,初浔放置在了一边。
钟老闭上眼睛说:“现在也不早了吧,年轻人都有事,回去休息吧。”
钟越抬头,和母亲对视了一眼,钟夫人俯下身道:“爸,让两个孩子回去吧,我和乐姐在这陪着你。”
谁知钟老却道:“得了,都回去吧,没什么好陪的,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去吧去吧。”
钟夫人无奈地直起腰,不知如何是好,钟老是个做事追求效率与利益的人,头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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