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这个自己班上的班长,怎么看怎么像是沈栎凭借一己之力教出来的学生。
强硬地赶走了林班长,徐老师让他回去告诉同学们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直接回家,别半路跟没见过世面一样的去摸什么雪。
林喻走的时候脸上八卦的表情都没收回去。
比起年三十飘雪年初一打雷,还有比他们的班主任在偷偷摸摸谈恋爱更加百年难得一见的事儿么?
徐杳然打发掉一个,面前还剩下一潭什么风都吹不起波澜的老池塘,泛着青绿。
沈栎赖着不肯走,死死盯着徐杳然,眼神里大写着羡慕两个字。
趁旁边没人注意,他眨眨眼小声问徐杳然:“你对象,是姓纪么?”
徐老师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我靠,我就知道,你个老流氓!“
沈栎和徐杳然认识好些年,有些事他清楚得很,但徐老师还是不放心,叮嘱沈老师道:“你该闭嘴的时候就闭嘴。”
沈栎甩甩脑袋,自信地答:“我这人你还不放心么。”
诚然,沈栎能把最关键的事情埋在肚子里,看上去甚是可靠。但要让他一个屁都不放,打死沈老师也做不到。
此时的徐杳然怎么也不会想到四天以后回校的场面――他一个人在食堂打饭,大妈打了一大勺起码半斤的酱肉丝到他的餐盘,喜滋滋地说:“徐老师,祝侬新婚快乐喔!”
徐老师的眼皮跳了跳,恨不得把一碗肉丝都盖到沈栎的脸上。
此时在宿西,熟悉的老房子灰绿色的砖瓦底下,外婆在楼道门口接女儿和外孙。纪译远远的一看见她,一下子两三步跑过来挽住外婆的臂弯。
外婆搂着纪译,越过肩膀看了看他们身后,像是在找什么人,没有找到。她略带失望地问纪译:“小徐这次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啊?”
“啊?”纪译没想到外婆还念着徐杳然,愣了一下,“没啊,他回自己家过年啊。”
许女士在一旁不解地问他们:“小徐是谁?”
见纪译咳嗽了一声,没立即接话,外婆拍拍他的手背,替他回答许女士说:“哎哟我记错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好啦走吧我们上楼去了。”
纪译心虚地看了一眼外婆。外婆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进门之前,外婆还转过头对纪译眨了下眼睛。
四个人的年夜饭吃得简单,春节晚会还没开始,餐桌上就收起了碗筷。
纪译洗完余下几个碗,从厨房出来路过书房,许女士正在里面开一个跨洋的视频会议。她从年头忙到年尾,眼看还要忙过跨年。看着许女士忙碌的背影,纪译不自禁记挂起另一个在年末还忙得连轴转的陀螺来。
突如其来泛起一阵忧郁,这两个陀螺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
外婆站在卧室门口,朝纪译招招收示意他过来。
“喏,给囡囡的压岁钱。”
纪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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