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杳然有几分相似。
整个人瞧着就像个缩小了几号,又被搓`揉了几圈给捏的圆滚滚胖乎乎的徐杳然。
纪译打字问他:“你儿子么?”
对面直接拨来了电话。
“我带我儿子来给你拜年。”徐杳然边说着,把电话戳到面前的小虎帽之间,“来球球,和哥哥说新年好。”
“哥哥,过年好。”球球正抓着帽子边上的毛线球,抬头奶声奶气地说。
而后他回头盯着徐杳然,反驳道:“我叫秋秋,不叫球球!”
“谁让你脸一年比一年圆。”徐杳然戳着他肉嘟嘟的脸蛋逗他。
“徐杳然!你又欺负我儿子。”徐籽h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
徐杳然笑着把球球从膝盖上放下去,自己一个人走到阳台上打电话。
“吃饭了么?”
纪译给徐杳然汇报了下年夜饭吃的什么。恋爱中人的幸福阈值,降得令人发指的低,几道菜名都让他说得甜蜜。
听着纪译在耳边絮絮叨叨地念,想象着他现在染了两面红晕的雀跃神情,嘴巴一开一合,徐杳然心思旖旎。
纪译突然停下话闸子:“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这样多显得我像个话痨一样啊。”
“话都给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徐杳然笑着说。
今天夜晚的光景真好,万家灯火,从天际直到眼前,给城市染上了一层难得的含情脉脉。
顿了一顿,徐杳然开口道:“纪译,我想你了。”
徐家餐桌上万年的老话题,永远是一位单身汉的感情问题,现在又被摆上了台面。刚好成为了家里人一致团结朝徐杳然开炮的火枪口。
“我也不指望你言传身教了,我只求求,你这个老光棍,心里空虚没地方消遣的时候能不能别去欺负我儿子。”徐籽h嫌弃地看着徐杳然说。
“但是舅舅也有自己的儿子了呀。”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从桌边冒出来。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
球球努力坐直身子,梗着脖子认真地说:“真的!舅舅刚才还让我在电话里给一个哥哥说过年好呢。秋秋的哥哥,不就是舅舅的儿子么!”
观点清晰,有理有据。远在千里之外的纪译,突然跟着秋秋这句话打了一个喷嚏。
餐桌边上,徐梓h忍不住想给自己的儿子竖起个大拇指。
误打误撞的,在当事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纪译的身份就这么突如其然地暴露在了徐家大年三十的桌面之上。几张嘴追着徐杳然这个几年没开春的老光棍问东问西,只有徐爸爸一个人放下筷子,走去沙发上坐着。
徐杳然关于自己的取向问题,在家里做了很久的工作。徐爸爸虽说不情愿,但总算是接受了。只是这两年只要在他面前一谈起这个话题,徐爸爸还是有些和儿子置气。
看着爸爸落单的背影,徐杳然思忖了下,然后低头嘱咐球球,指派他去陪外公说会儿话。
小孩儿正玩手机玩得开心,不肯挪步子。
徐杳然伏到球球耳边,轻声说:“你要是去了,明年就可能收到两份压岁钱。”
徐晟秋小朋友立刻跳下了餐桌,朝客厅跑了几步路又折返回来:“我不叫球球,我叫秋秋!”
“好的,秋秋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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