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出的巨大颤音,树荫下躲阳的群鸟振翅远离。不多时,几名黑衣男子拖着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残破之躯摔至车门前。
邰白立即下车给他打开一侧车门,擦得锃亮的皮鞋率先踩着被晒得滚烫的路面。
依旧是黑到生出暗纹的西装,挺拔的双腿上架着一具如狼似虎的身躯,他双目荒凉,入目似皆无生气。
眼睛肿到看不见的男人死撑着身体,满是血液的手指颤颤巍巍抬至半空,他食指指着立在身前的人,想说话,却咳出了血。
“祁焱,你不得好死!当初蒋爷就不该救你,狼养的就是狼养的,永远也养不熟的白眼狼。”
邰白上前就是一脚,带着血水的牙飞出了他的口腔。
祁焱摸出胸口的方巾,扫了扫溅在外套上的血点,“牙齿拔了,手脚筋挑掉,留条命就行。”
“是。”为首男人点头,几人拎着地上的残破之躯,像是提着块被血水染透了的破布。
邰白看着他们走远,回头时,祁焱已经落入了后座。
“焱哥!”他紧跟其上,“您知道从他嘴里翘不出他的下落?”
“他养的人,有几个嘴松的?”祁焱降下点车窗,浸染过脏血的帕子被扔出窗外,恰时刮起一阵南风,抚着薄帕一阵飞旋。
燥热的气流顺着车缝往里涌,他关闭车窗,有些头疼似的往后靠。
“今日捣了他四五个窝点,庭立集团的那位,估摸着这会儿也坐不住了。”邰白哂笑,踩下油门,车子往前平稳滑去。
“齐家那位回消息了吗?”祁焱反问,并未顺着他的话继续。
“嗯,同意了我们的计划,时间定在两天后。”邰白顿了顿,语气里有了几分担忧,“您真不用我陪同吗?那天必定有场恶战。”
“那批材料比较重要,别人我不放心。”祁焱闭上眼睛,声音淡淡地,没有丝毫特殊的情绪,“大家能不能换上其他颜色的衣服,就靠他们了。”
黑衣帮,他有些想笑,但身子很困倦,很累,昨夜和打了鸡血般的亢奋,现下冷下来,身体反而有些发虚。
手指微颤,在袋中碰及一个小小的脆物,他掏出细看,银色的面上光亮一片,唯独数字处,磨砂的质感让数字有些突兀。
二十。
撵上车窗的手僵了僵,本应随脏了的帕子一般飞出车外的铃铛,在男人手中反复蕴热,最终收回口袋,躲藏在丝滑布料的一角,成了他心中一块不可触及之地。
找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是不想和前面那十九个男人一样,被她当做胜利品摆在脚踝上四处炫耀。
可真要丢弃时,又忍不住想起她在身下哭成小花猫的模样。
心里有些痒,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他如石块般坚不可摧的心脏处往外钻。
石有缝隙,并非无坚不摧。
“钱总!您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昨晚实在对不住,临时遇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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