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过他明天听到了会如何担心”
听他提到爹,柳扶微身形一滞。
此时言知行阔步而来,左殊同道“言寺正,你先留下,我需带她出宫。”
言知行吃了一惊,顿觉左少卿那一根筋的毛病是不是又犯了“柳小姐毕竟是新入宫的伴读,去留当依循宫规,少卿这就直接将她带走,未免不合乎规矩”
柳扶微道“左钰。我也觉得不必着急,你且再让我想一想”
左殊同想起汪森提到皇后娘娘也在掖息宫,对她道“不必多想,此事已定。你回厅中且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姜满月屋中,皇后对着被捆缚的侄女,神色发冷。
姜满月半个时辰之前忽然发狂自残,状若疯癫,虽然司照为她施针暂时平复了她的情绪,但她被神灯取走了一缕神识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姜满月跪在地上,面如死灰道“我当真是被蒙骗的,求皇姑姑救我。”
姜皇后在听闻姜满月向神灯许愿之后,已动了怒“朝廷令五申,祭拜禁灯既是施行禁术,你可知,纵然禁灯没有剥夺你的希望,你也已犯了重罪”
她当众责骂起来,直说到狠处,姜满月欲再撞墙时,司照出言道“皇后娘娘勿要动怒。神灯本有蛊惑人心之能,姜小姐固然有错,罪不至死。”
姜皇后听得此言,又拿帕子拭泪,说她最是疼爱满月,也素来见她乖巧,未曾想会出这等事。
姜满月是她力荐的太孙妃之选,私下拜祭神灯,圣人得知之后难免也会迁怒于她,是以,她需要在司照面前先狠狠惩处姜满月,无论是真有此意还是故作姿态。
姜皇后道“也不知她还有没有私下许过别的什么愿望,戕害过别的什么人”
姜满月嘶声力竭哭道“姑姑,我冤枉,我可从未害过其他人”
司照道“神灯只能祭自己的代价,目前看来,应该没有。”
姜皇后欲言又止,看着像是不大相信,但又有顾虑不敢直说,只颔首“但愿。”
司照心中惦着柳扶微,既了解过大致案情,借故离开。
正待迈步而出,忽见人进来通禀,说左少卿求见。
案发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无论是他还是皇后,都尚未传召大理寺。
平日见面,左殊同见到司照会主动致礼,加之梦仙案后,但今日他只微一垂眼帘,做了个颔首姿态,随即迈门而入。
司照察觉到他似乎刻意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他脚步不由得停住。
姜皇后见是左殊同来了,眼睛一亮“请左少卿进来。”
谁人不知左殊同是神灯案真正的“灭灯人”,他来了,自然能给人一种“此案有救”的观感。
是以,待左殊同一进来,姜皇后便迫不及待地让人将案情复述一回,又问了一次道“不是说洛阳那一案,许多许过愿的人都被焚烧”
左殊同道“当初被焚烧者,多为将死之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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