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战临沉默了一会儿。
白霜以为他想通了。
毕竟战临的智商超出绝大多数人。
很多事情，只要稍微给他剖析一点，他就能顺着下去想到很多。
没想到战临却问道：“那我是不是也没能陪伴到你？”
白霜：？
他们不是在说他要当林泽以和林左左养父的事情吗？
怎么好端端地就扯到他们俩了？
“如果陪伴不够的话，你会不会就想换一个人跟你一起住？”
战临虽然是问话，但他并不需要白霜回复，因为下一秒他就自问自答了。
“是的，你已经想了。
“你不仅是想，你还付诸实践。
“你要离开天佑去龙飞，你这就是变相的不满意我，要去寻找下一个合适的人。”
白霜试图开口：“……不是，虽然我想离开天佑是事实，但确实不是因为这个。我……”
“我跟你一起走。”战临打断白霜的话，坚定而坚决地说。
他的这句话，果然让白霜把本来要说的话咽下去。
白霜看着他：“你说真的？”
战临：“真的。”
当白霜和战临相遇之后，她就曾经打听过。
为什么像战临这样的科学家，会甘愿待在天佑基地这种中上等基地。
而不是去往目前排名第一的基地。
又或者，目前排名第一的基地，难道就没有产生过，要把战临这么有价值的科学家挖走的想法吗？
有过。
但是不切实际。
天佑基地有最符合战临做研究的条件和场合。
末世之前，天佑基地涵盖的城市范围内，就建有全国条件最优越的研究所。
也就是目前的天佑基地研究所。
这个研究所，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复制出来的。
即便是目前排名第一的基地，也只能望而兴叹。
所以战临只能留在天佑基地，当他的“战所”。
白霜问战临：“你知道你说跟我走，代表着什么吗？
“这里不仅仅是一个研究屋，它还承载着你的梦想。
“你还有很多实验没有做完，你还想研究很多东西。
“你一旦选择跟我走，那就意味着你得抛下很多。
“等到了龙飞基地以后，他们的能力有限，无法将这么优越的研究条件复制出来，到时候对你的研究也有很大的阻碍。
“我劝你再想想清楚。”
战临认真而努力地扬起一个微笑。
他似乎是想用这个笑容，来向白霜表明他的心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很清楚我说跟你走代表了什么。
“或许我这么说有点唐突，但是我还是想把我最真实的感受告诉你。
“当我听见你说要走的消息时，我的脑海里已经完全想不到实验。
“很奇怪，以前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东西会比我的实验更重要。
“可是现在，如果让我在实验和你之间选择一个。
“那我不用思考不用犹豫，我会果断地选择你。”
战临就是这样一个随性而为的人。
以前，他可以为了做实验，觉得吃饭浪费时间就用营养剂来代替食物。
现在，他也可以为了白霜，毫不犹豫地抛弃优越的实验环境和条件。
他不会被道德绑架。
不会因为别人说“你这样就是对科学不负责任”而选择留下来。
以前，他的方向是他的喜好，是做实验。
而现在，他的方向是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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