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太上皇与太后却齐齐变了脸色。
对他二人之惊变视而不见,国师大人又状是无心地提起:“啊……本座忽地忆起,在启程当日,阿落将将荣登大宝,本该风光无限,却因悼念亡父亡母,哀恸至蛊毒发作,险些倒在登基大典上!”
特意加重“亡父亡母”一词,国师大人风轻云淡的言语间,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已为自己诈死一事反省了无数遍,北戎太上皇苦涩一笑,勉强回道:“此事实乃姬玺平生大错,叫湙朝国师见笑了!”
他态度谦卑而又端正,奈何国师大人打定主意与他计较,风度翩翩地反讽:“哪里哪里!要本座说,北戎太上皇此计实乃妙不可言,堪称一举数得之良策!”
纵使湙朝国师面上再如何诚恳,北戎太上皇仍听出了那赤裸裸的嘲讽之意。
他闭上双眸,脑子里闪过千万种念头,复又睁眼时,终是轻声承认:“无论以北戎帝王的角度此计再如何完美无瑕,都不能改变姬玺是一个残忍而无情的父亲这一事实!”
“呵……呵呵……”
冷笑连连,湙朝国师虽惊讶于他如今思维之通透,却不曾因此心软半分,慢悠悠地陈述:“当日阿落看了北戎太上皇之‘遗书’,蛊毒再次发作,手里握着一个陈旧的竹蚂蚱,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是任它跌落在地,自个伏于案前,悲恸得不能自已。”
“北戎太上皇!”
神色一凛,湙朝国师冷冷盯着他,危险至极地发问:“你尝过试情蛊的滋味吗?”
纵是过尽千帆,北戎太上皇亦因这一瞥,这一问,惊得心头阵阵发寒。
瞧出他的惧意,湙朝国师不禁邪肆勾唇,眸底含霜覆雪,十分无奈地开口:“抱歉!本座只是一时好奇,唐突北戎太上皇,是本座之过!”
这歉道的毫无诚意,北戎太上皇却无力计较,甚为大方地回道:“湙朝国师无需介怀,到底是姬玺之过,姬玺原该受着!”
及至此时,湙朝国师瞅了眼底下一脸坦然认罚的北戎太上皇,方才有了一丝触动。
可惜这一丝触动,不足以让他冷硬的心改变分毫,国师大人端方有礼地浅笑:“本座听闻,北戎太上皇之鲜血被阿落的试情蛊排斥了?”
又转了视线,越发礼貌随和,对着北戎太后轻声道:“据说,北戎太后之鲜血更加不讨喜,竟直接让阿落遭了反噬?”
“呵……”
不待二人回应,国师大人声音缀了寒冰,阴沉沉地质问:“是我那傻乎乎的大徒弟拖着残破不堪的病体日日取血,一连七日,七碗鲜血奉上,这才将阿落从鬼门关拖了回来,本座说的可对?”
眸中已有无数暗潮翻涌,素来仙风道骨,出尘绝世的国师大人浑身散发着凌厉阴郁的狠辣气息。
目光锁在二人身上,国师大人毫不留情地掀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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