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常惺的脚底下。
“天威阵。”
陈常惺甩起剑鞘，一道阵法从天而降，瞬间压得商九龙二人喘不过气来，动也动弹不得了。陈常惺蹲在地上，冲着那将种子弟淡淡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将种子弟咬着牙道：“小子，你敢这样对我，我姑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姑父？”
陈常惺看向了商九龙，问道：“他姑父是谁？”
与将种子弟的倔强相比，商九龙实在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自知道短时间内只有老实交代才能活命，哪里还管这将种子弟是不是他的酒肉兄弟？
商九龙直接就将他给卖了，道：“他本名姓皇甫，叫皇甫奇，与城主府有些渊源关系，他的姑父便是掌握江东卫的副统领，是高阶灵皇修士，距离灵尊境也只差一步之遥。”
商九龙的城府要远比皇甫奇深多了。
陈常惺瞧了他一眼，然后便眯起了眼睛。
江东卫的确不错。
不仅仅是因为陈常惺刚进城之后就发现江东卫训练有素，秩序井然，再加上刚才那个握着石鸿潇手腕的江东卫居然面对他这么一尊杀人魔头丝毫不害怕，还能够侃侃而谈，可见没有一个江东卫是特殊的。
只是就算皇甫奇的姑父是江东卫副统领又如何？
从石敢当去世的那一刻，陈常惺的心境就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今天他不求生，只求死。
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陈常惺拥有神魂领域，知道艳阳楼上有两个人正在用神魂领域盯着他，也知道车厢里还有一位白衣神仙在瞧着他，可不管高楼上那两位与车厢里那位白衣神仙出不出手，今天他都会拼死一战。
这一战，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已故的亡魂。
这是陈常惺欠他们的，或者说是陈琼鸿欠他们的。
陈常惺看向还在哭的石鸿潇，道：“你来杀还是我杀？”
如果可以，陈常惺更希望石鸿潇能够像普通的邻家少女一样，过上很普通很清静很快乐的生活。
但是……事已至此，石鸿潇已经看到了如此惨烈的一幕，如何还能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
既然如此，陈常惺便要将对石敢当的亏欠，填补到石鸿潇的身上。
他要培养石鸿潇自强，他要让石鸿潇过上再不必被人凌辱的生活。
石鸿潇看了看那玷污羞辱了她并害死了她爷爷的将种子弟，咬牙切齿，直接从爷爷尸体上爬了起来，一把夺过了陈常惺手中的剑，娇躯乱颤，道：“我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
陈常惺轻描淡写道：“那就一剑杀了他。”
石鸿潇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从小在石敢当的培养下长大，耳濡目染也得了爷爷的三分血性。
她岂是那等怒极却不敢仗剑杀人的懦弱辈？
只是不等石鸿潇一剑刺出去，已有一道喝骂声惊雷般响起。
“竖子尔敢！”
数十骑瞬间马蹄声如奔雷，从街道的另一头直冲而来，当先一个中年人施展身法灵技，身轻如燕，辗转腾挪间已一剑刺向石鸿潇。
“你杀你的，别的我来。”
陈常惺冷静地留下了一句话，接着便一记剑鞘轰了出去。
“九剑诀！”
当陈常惺进入人剑合一境界的时候，便可以剑鞘作剑了，更何况如今已是天人合一的剑道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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