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气？”
小精灵有些受宠若惊，大魔女这是关心它？难得啊！明明这货都没有心的。
“就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罗~”
“以前？你在锁魂狱当差那会儿？”扈南歌靠在那儿，闭着眼睛，神态慵懒且享受。
小蠢货手艺是很不错，肩膀按得很舒服。
以至于她跟它说话时，口气都和善了不少。
“不是。”小精灵嘟着嘴，“在上个世界的时候。”
“你是怀念做人的滋味了？还是想你那荣莲大哥哥了？”扈南歌轻笑着问。
“……都有。”小精灵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老实承认了。“可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那里了，也见不着他们了。”
扈南歌没吱声，头往后仰，让小精灵按重一点。
“编号9855，你偶尔会怀念过去的人和事吗？”小精灵轻声问。
大魔女人生经历那么多，每一个挑出来都可以写成一本故事了。可小精灵很少看见她提及那些生命中曾经历过的人和事，更谈不上怀念。
“不会。”扈南歌闭着双目，想都没想便说。
“真的就没有谁在你心里留下过不可磨灭的印记吗？”
“这个有，还不少。”
“真的！是谁啊？”小精灵好奇问。
“譬如那本三流修仙文的作者——”
“……”它就知道！这大魔女嘴里蹦不出什么正常的东西来。“你上天入地追杀那名作者，还惦记了上万年，何必呢？人家就随便写点东西，开开脑洞，都像你这么较真，那作者们不是太可怜了？谁还敢干这一行？”
“不，他不是普通的狗血爽文作者。我能感觉到，他在故意折腾我。”
小精灵一惊，“你的意思是说他笔下塑造了那么多厉害的人物，但从始至终都在虐你这个小炮灰？不会吧，不至于啊，像你这种小角色，顶多只是让你当把工具人、做个小炮灰，就丢到一边了。他说不定都忘记了你这号人物，而你遭遇的那些，纯粹是所在的世界发生了某种不可控的变化，这种变化还恰恰是你这个小炮灰引起的，不受原著作者控制——”
小精灵还是认为扈南歌想多了。
炮灰就是炮灰。
哪个作者会花费那么大笔墨，放在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酱油身上？
扈南歌也不跟小精灵多争论，要是完全没把握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说？
“那除了那本修仙文原著作者，你还会想起自己曾经的猎物和目标吗？”小精灵又问。
“太多了，懒得想。”
扈南歌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
小精灵却感兴趣得很。
“你还记得沈锋行吗？你们俩在一起挺长时间，追他更久哦。”
扈南歌在过往世界攻略了不少人，可小精灵始终认为沈锋行是最为特殊的，常常会让它有一种大魔女是不是在假戏真做的感觉。
而且沈锋行也是唯一一个以一种大魔女都完全没预料到的方式，将故事给强行画上句点的神奇男人啊！
沈锋行啊……
她当然记得。
一个别扭的、身怀神秘力量、灵魂还呈现出死寂和虚无状态的男人。
扈南歌犹记得在幻境中，她让他做出选择时，那人蓦地伸出了大手，捏住了她的脖子说：“不能在一起，那就一块死吧——”
作为一个能完美抵御住她幻境的人，他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扈南歌猛然睁开了眼睛，周身气势也一凝。
小精灵吓了一跳。
“怎么了？”提到沈锋行反应就这么大？
“有杀气。”扈南歌下一刻就从躺椅上起了来，快速闪到了内殿廊柱后。
小精灵也进入了戒备状态。
它开启了感知雷达，不一会儿便将它侦察到的消息告诉给了扈南歌。
“杀手只有一个人，藏身在外面院子假山后，蒙着面。武力值很高，根据他身体具备的能量和体型、以及露在外面的一些诸如眼睛、眉弓等面部特征加以分析，匹配到了一个高度重合者——陆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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