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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颜舔了舔嘴唇:“段三说了,以前错过的机会就错过吧,他会给我找个新片做女配,还要让我去上真人秀呢。”
马盼听得喜不自禁,将面店里送的糖渍蒜米嚼得咔咔响。他眼睛亮得精光四射,说:“还有呢,你俩怎么样?”
乔颜带着纳闷的表情,说:“没有了,还想有什么,这些已经够好了。”
马盼始料未及,猛地一嚼,咬破舌头,疼得一阵抽抽,往纸巾上吐出一口血唾沫,问:“这跟我想的不大一样啊,哎,乔颜,你上哪儿去?”
乔颜吃饱喝足,自然是拎包要走。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早上明明出了太阳,现在忽然一阵狂风大起,没多一会儿就落下豆大的雨点。
地面被冲得腾起尘土,包裹进冰凉的雨水后,汇成泥泾滚入下水口里。
马盼脱了外套顶在头上,摆着短腿追上乔颜,想喊她一道避雨却被她铁青的脸色唬了一下。
马盼心里砰砰瞎跳,小心地问:“安娜,你这是怎么啦?”
乔颜低垂着眼帘,任凭大雨将她精致的眼妆冲得不成样子。她感觉到一股冷,从内而外渐渐弥漫开来,说话的时候甚至连嘴唇都哆嗦起来。
“没事啊,”她说:“就是有点太累了。”
经历一场大雨,乔颜那件风情万种的小礼裙宣告终结。原本喇叭形的下摆,有内外两层,外面短一截的设计以便露出里面风致的一道黑边。
沾水之后内外缩成一样的长短,乔颜借用马盼的电熨斗烫过几回,确认无法还原后,只得折叠整齐收进行李的最底一层。
伸手出来的时候带过恍惚,想起自己十六岁的时候,也用过同样的心情收拾起写满段明过落款的信。
许多东西,值得收藏,值得怀念。
一旦放出,就像变化多端的博格特。
谁会抓着魔法棒,替她说一句:rediculous。
乔颜歇过几天,去到丁贤淑那儿。孩子月份已大,前几个月还是悄无声息的肚子,近来如同往里打气的气球,一天一天看着长大。
丁贤淑厚着脸皮问乔颜多要了一份生活费,据她而言,近来一天要吃五顿饭,每天想的不是啃猪蹄就是啃蹄膀。
她指着自己圆溜溜的肚子,笑出一嘴黄灿灿的牙,说:“铁定是儿子,踢我的时候可有劲了,姐姐给他想个好点的名字呗。”
乔颜冷眼看着,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活成了一桩笑话,恨不得看遍阴暗的社会新闻才勉强纾解。有时候又想是不是把问题看严重了,也许换个角度还能看出不一样的地方。
乔颜于是放下一点姿态,偶尔也跟丁贤淑聊上几句,丁贤淑是个会看人眼色的,给个梯子就蹭蹭往上爬,捉住乔颜拉家常。
丁贤淑在市里没什么朋友,唯一的八卦来源是隔壁深居简出的江流萤。丁贤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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